在南京城东月牙湖上，有一个不太为人所知的人工岛，岛上栖息着14只黑天鹅。它每天由河道养护人员投喂照料，在岛上散步，在湖上游弋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。而在几年前，这还是不可想象的，这既是环境改善带来的结果，也是人与动物和谐共生的生动写照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△在岛上生活的一群黑天鹅

探访天鹅岛：黑天鹅“岛主”看到养护工不认生

8月18日下午，现代快报记者来到月牙湖北湖，在月牙湖河道养护负责人季连喜等人的带领下，我们登上小船，朝北湖东北角方向的天鹅岛划去。

△河道养护工季连喜，这些年主要是他在照顾岛上的黑天鹅们

顾名思义，天鹅岛上有天鹅。据了解，目前岛上和周围的水面栖息着十多只黑天鹅。季师傅带我们登岛，岛上非常小，也就是七八十平方米，我们现场数了一遍黑天鹅的数量，14只。

△远眺天鹅岛

在天鹅岛的南头，是季师傅他们搭建的一处天鹅棚，一只雄性黑天鹅正站在岸边一处树篱的豁口处，水里还有两只雌性黑天鹅和两只灰色的未成年黑天鹅。这是一家子，雄性黑天鹅体型硕大，超长的脖子红红的喙，不时伸着脖子打量我们这些不速之客，嘴巴里还发出低沉的声音。季连喜说，它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家人，不让我们靠得太近。

据了解，2017年时南京市对月牙湖做了清淤整治，当时从月牙湖以及周边河道清出大量淤泥，是如何处理的呢？原来，人们用道路上废弃的涵管在月牙湖里围了一个围堰，把淤泥等填了进去，最后就形成了这个小岛。2018年，公园方面从浙江购买了两对黑天鹅，组成两个家庭。从此，黑天鹅就在月牙湖生存繁衍下来。

如今，当初的四只黑天鹅都还在，而且已经各自繁衍好几代了。在岛的北头和西头，各还有一群黑天鹅，分别是3只和6只，加起来就有14只黑天鹅。季连喜吹着口哨，发出“喏喏喏”类似唤鸡唤鸭的声音，那一群三只黑天鹅就顺着声音游过来了，一边游一边嘴巴还叫唤着。它们这是以为要喂食了。相比东头那只体型最大的雄性黑天鹅，这几只在季连喜眼中就比较温顺了，没有什么攻击性。

季连喜说，黑天鹅小时候其实是“丑小鸭”，是灰色的，现在看到的几只小的，再过几个月就会长大很多，羽毛也会变成黑色绸缎一样。黑天鹅两岁后就可以下蛋，下蛋的季节也不固定，一般每隔一天会下一只，通常每年能下六只。“下完蛋就开始孵蛋了。”季连喜说。

天鹅岛：鸟类的天堂

天鹅岛没有巴金笔下的“小鸟天堂”那么大的水域、那么茂密的树林，但是当记者准备登岛时，岛上扑棱棱地飞起好多只大大小小的水鸟。据负责秦淮区河道养护的御湖环境工程有限公司工作人员介绍，月牙湖水面上有白鹭、斑鸠、䴙䴘等多种野生鸟类。

△季连喜在招呼黑天鹅们，他一吹口哨，黑天鹅就游过来

不久前，月牙湖里飞来一只赤麻鸭，俗称黄鸭。季连喜说，一般白天不容易见到这个小家伙，不过到晚上喂食了，只要一唤，黄鸭就出来了。“这边还是比较安全的，与人类活动范围有间隔，水质现在也越来越好，鸟类愿意到这里落脚、安身。包括黑天鹅，对水质要求是非常高的。”

△黑天鹅们在围网内活动，这样可以增加安全性

其实，无论是黑天鹅还是其他鸟类，都是杂食性的，黑天鹅以食草为主，但是为了帮这些精灵增加能量，改善生活，自从黑天鹅到来之后，季连喜就开始负责投喂玉米，一般是一天15斤。没多久，越来越多的鸟类发现了这个小天堂，尤其是到了冬天食物缺乏的时候，大量的鸟类来此“打食”，季连喜说，那时候一天就得投喂30斤玉米了。

黑天鹅刚到的时候，为了防止它们飞走，还会给黑天鹅剪羽，后来就逐渐就不剪了，不剪羽，黑天鹅也不会飞走。他们曾经还发现群里多了一只成年黑天鹅，估计是从别处飞来的。它在岛上住了很长时间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飞走了。 

“黑天鹅奶爸”说自己已离不开这些精灵

季连喜今年快60岁了，从黑天鹅上岛那天起，基本就是由他负责投喂和照料黑天鹅。由此他也对黑天鹅的习性非常熟悉，甚至被同事称为“黑天鹅奶爸。”

△季连喜

据了解，在2019年，天鹅岛上诞生了第一只小黑天鹅。小家伙是在冬天生的，怕它挺不过来，季师傅他们就经常晚上把它抱进暖房里单独照料。时间一长，小黑天鹅就变得特别黏人，尤其是黏季师傅，他走到哪里，小天鹅就屁股一摆一摆地跟到哪里。

可惜的是，这只小天鹅还没成年，就丢失了。这让河道养护工们都特别失落。也因为这个缘故，为了避免让黑天鹅遭受意外伤害，天鹅岛基本就不对外开放了。

△大的黑天鹅带着小天鹅

季连喜说，黑天鹅给他带来很多快乐，他和同事从事河道养护工作，“每天在水上，对河、湖乃至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很有感情。”有时候，他们看到有市民会在岸边打弹弓，就会上前制止。对方说“我不是打天鹅的”“那万一伤到天鹅怎么办？”季连喜他们就会反问。不过他也表示，现在这种现象越来越少了。

在天鹅岛上，还有两只特殊的“物种”——一只大白鹅和一只普通的鸭子。据介绍，这两只都是被市民遗弃的宠物，正好给养护工捡到了，就放养在了天鹅岛上，如今它们也过得怡然自得。

在采访时，季连喜还不忘给公司提要求，他发现由于小黑天鹅上岸和下水比较吃力，反复扒土，导致岛的北头岸坡塌掉了一尺多，“这也是水土流失啊，要尽快想办法补起来。”

实习生 刘一铮 现代快报+记者 孙玉春/文 郑芮/摄

（校对 张静超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