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前一晚经历了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,我到袁崇水的办公室报到时显得萎靡不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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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碰到怪事了是吧。”袁崇水只是扫了我一眼便继续研究起手上的文件来。
我有些害怕的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,在我看来遇到这么离奇的事,袁崇水怎么也会有点别的情绪,谁料他头也没抬,只是淡淡地说了句“看来我说的话你放在心上了,不错,继续保持。”
一时间,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,袁崇水看文件,我则站在一旁等他忙完再给我安排任务。
等了约莫有一刻钟,袁崇水终于放下了文件,再度打量了我一番,说道:“去楼下找老张,让他带你熟悉熟悉,过几天我们就出发。”
“是。”我敬了一礼,连忙下了楼,直奔后面的锅炉房。
不一会,我就在锅炉房门口看到了正在晒太阳的老张。
眼前的人约莫四十来岁,长相平平,唯一的特点是有个酒糟鼻,而且说话也是一副喝大了似的样子。
“小同志,新来的?”老张看到我走了过来,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。
“同志你好,我叫张卫国,奉命来保护袁崇水同志。”我快步走上前去,伸出右手想与他握个手,可谁知他竟抓住我的手顺势一拉把自己从椅子上拉了起来。
“保护袁崇水?”老张表情有些怪异的看了我一眼,“他保护你还差不多。”
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涨红了脸,反驳到:“我在边境打的越南鬼子抱头鼠串,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家。”
老张的表情更加怪异了,不过却没多说什么,只是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他走。
跟着老张,我把周遭的环境大致了解了一遍。这个小院不大,主要的建筑物只有三个,一个是位于正前方的二层红砖小楼,两道砖墙自小楼两侧的山墙延伸出来,最后在院子后侧封闭在一起,在院内靠后的两个角落分别是锅炉房和仓库。
但一遍浏览下来,结合昨晚的离奇经历让我内心多了几分凝重。在入伍之前,我曾经跟着村里的瓦匠学过几年,也懂得一些基础的风水。
一般来讲,房屋最好的朝向是坐北朝南,这样会有充足的采光和通风。当然,在东北这里,过于好的通风反而会让室内的温度快速降低,所以也常会出现坐东朝西的房屋。
但无论如何,房屋的朝向都要避讳坐东南朝西北,因为这样的屋子采光很差而且通风不畅,十分阴冷潮湿。
回想起昨天在车上看到的村子的建筑,竟然都是朝向西北,只有我现在所在院落是坐北朝南。如此诡异违反常识的情况让我更加肯定了昨晚发生的事是真的。
谢过了老张,我再度回到了袁崇水的办公室,此刻的袁崇水正端着水杯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村落废墟。
“过来。”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袁崇水先开口把我叫了过去,我站在他的旁边看了眼不远处的废墟。
即便现在是九点多钟,阳光充足的情况下,废墟中的房屋依旧显得冰冷灰暗,失去了遮挡物的门窗中完全被黑暗所占据,没有丝毫的光芒透射出来,一个个门窗,仿佛是一张张诡异扭曲的面孔在呻吟着。
“这里以前叫做石门村,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长寿村。”袁崇水转过头来盯着我,面容阴沉,“但奇怪的是,只有本村的人才会长寿,其他村子的人来了反而会短寿。”
“直到九年前,镇里的人来破除封建迷信,这才发现这石门村家家户户都会供奉一个小石门,每月用精血祭祀。”
“因为这件事,双方起了冲突,进而演变成了武斗,镇里来的人被赶了出去,这个村子也断了对外的联系,等一个月后人们再来时,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荒村。”
这段故事有些令人毛骨悚然,但说起这个故事时,袁崇水依旧是面无表情、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偶尔谈及了一个平淡无趣的午后故事一般。
突然,他盯着我的目光移到了手中的水杯上,眼神跟着杯中的茶叶不断起伏,口中却是不停,“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突如其来的问题,让我一时之间拿不准袁崇水的意图,只好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到: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奉命来保护你,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。”
听到我的回答,袁崇水笑了笑,转而开始为我讲解起这附近的地形来,按他的话说,若是不了解地形,一头扎进这林子里可就再也出不来了。
八里屯潜藏在青松岭中,曾经的人口约莫在500上下,这里离最近的青松镇有约莫7个小时的车程,且多是山路,崎岖难行。
从地图上看,整个村子被青松岭完全包裹起来,条条山岭仿佛是某种诡异生物的触手层层盘绕,将这个村屯与世隔绝。
当然,这附近不止这一处聚居地,在不远处还有青松山矿场,那里现在还有几百号人在工作。
整个青松岭对外的公路仅有一条,先连接矿场,公路的尽头则是八里屯,再往里走便是针叶林混杂,绵延百里的青松岭。
按照袁崇水的说法,在八里屯附近一旦迷路就必须往东走,在其他方向则需要穿越数百里的山岭才能寻到人烟。
正在我思索之际,袁崇水却突然开口到:“准备一下,明天和我一起去巡山。”
“是!”巡山具体干什么我不太懂,但在钻林子这件事上,我还是有些经验的。
得到命令后,我便立刻回到宿舍准备起来,这次不知要进山待今天,所幸就将各种物资多准备了一些,以防遭遇不测时缺衣少食。